iOS 最初的skeuomorphism用戶界面教會了世界人民如何使用觸摸屏移動設(shè)備。如何讓一種只在科幻電影中才能見到的輸入法顯得既正常又友好呢?這是一個嚴峻的問題,而skeuomorphism則是一個精明的,效果奇佳的解決方案。 Skeuomorphism是一種教學(xué)方法,使本來模棱兩可的東西變得一清二楚,而且也讓未來主義者們感覺很面熟。但是六年后,大家已經(jīng)不再需要這種教學(xué)工具了。
Skeuomorphism飽受詬病的原因并不是它“俗里俗氣”或者“華而不實”等等。 iOS的播客用戶界面很失敗,并不是因為它采用了skeuomorphic界面,而是因為磁帶機的形象讓人覺得不知所謂。你都不知道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東西,所以skeuomorphism也無法讓你馬上明白這個應(yīng)用有什么功能。換句話說,它很難懂。
這種情況,可能就是艾維說skeuomorphic界面常常“經(jīng)不起時間考驗”的原因。但其實,并非所有skeuomorphs界面都難懂。它們中的大多數(shù)反而都很好懂,比如Notes應(yīng)用,它用黃色線條表示的“頁”就讓人一目了然。當(dāng)然,你可能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,隨著數(shù)字設(shè)備的進化,人們想不懂這些最基本的skeuomorphic界面 (紙、書架 )也不容易。那么,你最近有沒有使用過iTunes呢?它扁平極了 —— 簡直就是高深莫測的一團糟。
借用設(shè)計師布雷·維克多(Bret Victor)的話來說,數(shù)字界面是一種常常顯得很笨拙的頁面和機器的混搭:“印在虛擬紙張上的虛擬機械可供性(affordance)。”我們必須像對待文本一樣閱讀它們,同時像對待對象那樣操作它們。往一個方向走太遠,就會像iCal和游戲中心那樣“過度skeuomorphic”,不過它也給你提供了大量熟悉的感知細節(jié),讓你知道自己的方位(前蘋果UI設(shè)計師路易·布迪語);而往另一個方向走得太遠,就會變得像微軟的Metro那么抽象——它太重視 “純信息”了,用戶界面幾乎就是純粹的印刷品排版,但是它也讓人覺得冷漠、沒有生趣。
艾維操刀的iOS 7將處在這兩個極端之間的某個地方。它會保留“人們需要視覺指示標(biāo),來明白某個東西是可以點擊的”—— 這是iOS品牌的核心要素 —— 但它會被扁平化到一個適當(dāng)?shù)?,符?013年時代精神的水平。這其實算不上新東西。正如設(shè)計師提姆·格林(Tim Green)所說,iOS 這種讓skeuomorphic“淡化”的做法其實幾年前就開始了。甚至在艾維接手iOS之前,斯科特·福斯戴爾(Scott Forstall)仍然執(zhí)掌iOS的時候就開始了。
艾維感興趣的事情,當(dāng)然不是在“扁平化”和“不扁平化”之間做選擇,而是讓iOS的設(shè)計不斷進化,讓它用起來更爽更輕松。iOS 7會比我們現(xiàn)在看到的樣子更加扁平!Skeuomorphism 不是Comic Sans,而是更類似過渡型(Transitional)字體,這種字體在基于筆劃的老式(Old Style)字體和機械化的現(xiàn)代(Modern)字體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梁。至于skeuomorphic是否可以經(jīng)得起時間的考驗,其實就像所有的設(shè)計選擇一樣,都取決于情景。我們今天仍然在使用一些過渡型字體(比如Baskerville),因此,skeuomorphism也仍然有它的用武之地。出色的設(shè)計知道該在什么時候,什么地方巧妙地利用它。